那年,在一次友人的茶叙上,邂逅诗人涂林立先生,见我是报社编辑,他便拿出原创的几首诗给我看,诚恳地希望我能点评。诗入眼帘,灌腑透肺,我一下子就被他的诗作所吸引:诗境大气磅礴,情感细腻丰沛,澎湃的诗情如同火山熔浆迸发,当下,就不加掩饰地表达了这种感受。后来,各自奔忙,又不在一个城市,少有交集。
那天,我忽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开口便喊我“老师”,说是常德武陵区疾控人涂林立。他一个劲儿感谢那年我对他创作的鼓励。他说,我对他诗作的评价很中肯,感觉我“很懂他的作品,也懂他”,给他鼓舞,令他受用,让他坚持写诗,写到在地方小有名气,写到在全国大大小小的文学刊物上发表了许多长长短短的诗歌,集纳在一起,近千首。打算就其部分作品结集出版,期望我能为他的诗集《时代》作序。
我颇感突兀,我既非大家名人,亦非行家里手,人微言轻,断不会有什么神奇的力量让林立释放这么大的能量,把一个“无底洞”的诗歌创作支撑到今天,且如此卓有成就。这决非我等旁人的功劳,却是因为诗人本身热爱生活、感悟人生、情趣高尚、执着追求的结果。在这个红尘滚滚的现实社会,有此心灵纯净、诗意纯粹的人,可谓凤毛麟角。
我才疏学浅,亦不是写诗的人,不敢贸然为人作序。评价一个人的作品,必行高于人,木秀于林,忧虑心中这杆秤,难以掂量林立作品的份量。但鉴于他言辞恳切,一片真心,我被他的诚恳所打动,就叫他选几首诗来欣赏,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