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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6/16 21: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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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腿记

那年大一,到学校时间不长,认识的同学还不多,然后就上演了一出断腿剧,让我红遍了整个院系。

那天下午,风和日丽,平淡无奇。我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来到操场。又是体育课,又是太极拳,上回练到几招几式我早就忘记了,无所谓,反正很无聊。站队,点名,绕操场跑两圈,排队站好,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体育老师站在队伍前面开始教大家太极动作……

我只听到了“喀嚓”一声,然后自己就应声倒地了。强烈的痛感从腿部传来,我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旁边的同学见我倒下了,以为我在开玩笑,问我怎么了。我疼得说不出话,直冒冷汗,当时自己的脸色一定是惨白。天羽一看我不对劲,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对我大喊:猪!猪!你怎么了?我的意识是清醒的,只是全身开始痉挛。

大家都围着我,瞬间一股羞涩闪过了我的大脑——这样趴在地上的确很丢人,只是那份剧烈的痛感盖过了一切。我紧张地说:胳膊……胳膊断了!天羽顺势抬起我的胳膊,一脸迷惑地对我说:胳膊没问题啊。我忽然淡定的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胳膊,发现自己说错了,双手护住腿,说:腿……腿断了!天羽看了一下,并没有外伤,一摸吓一跳,膝盖移位。事不宜迟,医院!隔壁宿舍的超哥挺身而出,把我背起,三步并作两步,火速送往学校诊所,途中隔壁宿舍的猛爷们和大肠一路抬着我。至今我还记得被大家抬走时,特地回头瞅了一眼体育老师,他目送我离去那囧的眼神。

终于到了诊所,大夫却跑出来说:这个什么情况?搞不定啊,医院啊!说来也巧,校医诊所的车恰好停在楼下,大家又把我抬上了车。在车上司机问我:同学,医院呢,医院?我心想,医院这七个字里面有两个字和骨头有关系,医院不搭边啊。我说:医院。骨科那两个字重读。医院,挂了号,进了诊室,我躺在床上,几个哥们在旁边守着我。稍后进来个大妈——哦错了,是大夫,问我:小伙子,你咋了?我说腿脱臼了。她又问:怎么弄的啊?我说:打太极。几个哥们开始笑起来。

大妈——不,大夫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尽管她戴着口罩,我依然能察觉到。然后她抓住了我的腿,我还没反应过来,“喀嚓”一下就把膝盖骨摁回去了。几个兄弟都楞了一下,潜台词是:这就好了?我伸伸腿,感觉无比顺畅,紧接着一股痛感迅速传遍了全身,受伤部位早已肿得像超市买的巨型土司。大夫说:打石膏。兄弟几个七手八脚把我抬到另一架活动病床上,推着进了另一个房间。随后就进来了一位年轻的大叔——不,是大夫。他手里拿着绷带、纱布,进来就开始和石膏。我疼得实在没力气了,只好任他们摆布,只是默默地掏出了手机——拍照留念。

回到宿舍,我自己都笑得不行,这TM什么事啊!笑着笑着就没力气了,我躺在床上开始郁闷:这TM什么事啊?正想着,宿舍大门被撞开了,外面传来不知道是谁的声音,大叫:哎!你们知道不?今天下午有人上体育课打太极把腿打折了!哇哈哈哈哈……那人冲进宿舍亢奋地望着大家,我低声说:是我。当时是初夏,房子里微凉。那时我宿舍在一楼,被围观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之后我的故事便传遍了院系的每一个角落,各方纷纷致电表示遗憾、惋惜,嘱我节哀、安心养病。

过了两周,石膏有些破旧了,我拆开了一点,看到巨型土司没有一点消失的迹象,便有些着急。医院,到医院看病,其实是因为近。医院,医生拆开石膏一看,说之前换的药皮肤过敏,我心想:MD难怪那么痒,还以为伤口在愈合,北里王什么的果然只能去喝骨头汤嘛。医生说要做穿刺,就把针插进了我的髌骨和腿骨之间,把脓包挑破,把血抽了出来,肿立马就消了。当时没打麻药,疼得我直冒冷汗。医生抽完血,拿针筒给我看,我看着里面的血,问:这个能留下作纪念不?医生说:不行。

后来腿慢慢能动了,正好赶上学校开运动会,我作为校报记者的一员,背上相机,一瘸一拐地再次出现在了操场上。然后,我大学的故事就这样“愉快”地开始了。

01关于我的大学

用多么精彩的词都不足以形容我的大学,轰轰烈烈的四年在我的生命中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成为了一辈子最宝贵的财富。我曾在这里成长,青春曾在这里绚烂绽放,虽然很2,但是无怨无悔。时光在飞快地前进,感慨之余,过去那些点点滴滴开始变得日渐模糊。我开始惊恐,怕忘记任何一个美好的细节。熟悉的地方还在那里,却无人诉说,无人记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其实很早就想动笔了,可是迟迟未动。我想,应该等自己有了阅历再回味,那时才能以更成熟的眼光去回顾那段*金般的日子。成长就在瞬间,每一个瞬间都是积累的过程,而积累的痛苦往往大于快乐。孤独也好,冷落也好,失望也好,一路走来,谁不是从摸爬滚打慢慢学起的呢?如今确实有了一些浅显的阅历,虽然离预期的状态还差很远,但是趁自己还未遗忘那些灿烂的岁月,在还没有彻底泯灭美梦之前,赶紧记录下那段远去的青葱岁月。

这篇文章本来应该放在“断腿记”前面。此前我一直在构思“我的大学”到底该怎么写,脑子里充满了错综复杂的关系、混乱的线条、积聚多年的心结以及对校报记者团淳厚的感情,还有一大堆爱恨情仇……我面对的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最美好的时光,这段时光在我的记忆库里如珍宝一般可贵,现在要把这段日子叙述出来,像雕刻一件艺术品一样,需要小心翼翼,生怕弄残了哪里。

于是我理出了三条主要线索,分别是学生会、记者团和*办。故事将从这三个纵面分别开始,三条时间轴将分别贯穿我的大学,陈述过往,展现所见,体味当时的所思所想所感。然后,我会为过去的事情画上一个句号,好好放在回忆里面,不再留恋,不再泛滥。翻过这一页,我将开始新的故事。

大学的开端

我和大多数人一样,上高三遭遇高考;和一小部分人一样,高考失利,补习再次遭遇高考。凡是经历两次高考的人,是无论如何也不想再经历第三遍的。补习那年考完试我就想,无论什么学校我都会去上。漫漫暑假,我就在家吃西瓜上网等待录取消息,终于接到了学校的电话,说我的档案已被提走,问我去不去上学。我想,最后一批录取,档案都被提走了,不去上学,岂不是又要参加高考?还是放过自己,去吧。民办三本院校,总比没学上好。

于是没等到出发的日子,我就独自背上行囊,充满期待地早早踏上了旅程。初来西安感觉很陌生,城区里挂着大大小小的广告牌,琳琅满目。到了学校一看,发现自己来得日期太早了,学校还没有开展接待新生的工作。据了解,需要交了学费才有宿舍住,不料我的银行卡因操作失误被锁住了。于是我把行李放在招办,坐车到市中心,找到银行解锁卡,再回学校。因为中间出了点岔子,来来回回跑了三趟,把我折腾得够呛,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

到了宿舍,里面早住进了俩人——老何和老薛,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了朋友。三个人坐在一起瞎聊,后来一致认为呆在宿舍太无聊了,便决定去办公室转转,于是大学生活就从我们的瞎逛中开始了。导员见我们来得早,就给我们分了工,做学生名单、接新生的事我都干过。说起接待新生的工作,有一件事印象比较深刻,在接待一位新生时,那位同学的家长问我助学贷款的事情,我看他们穿的衣服很旧,甚至还有补丁,不过当时并没有多想。后来那对父子的形象停留在我脑海里多年挥之不去,偶尔想起会有种无奈的感觉。

后来辅导员给我正了名——办公室助理,具体工作无非是帮导员打打杂、做做表、收收钱、查查宿舍之类。我就奇怪了,这些工作不是班长的事吗?老子又不是班长。既然如此,那班长为什么不让我做呢?直到多年后我才知道了答案。开学之前有同学的家长早已“贿赂”了导员,班长的位置自然就与我无缘了。那时的我单纯青涩,还不懂中国传统文化深奥的道理,凭一身冲劲傻乎乎地当着办公室助理,干着班长的事儿。事实证明,仅仅只有热血和梦想是不行的,不过我的争斗意识始终比较淡薄,在办公室助理这样一个专门为我设置的岗位上,我干得还挺开心。也正因如此,我才有机会接触到了Word、Excel这些基础办公软件。为了精进水平,还特意买了相关的书籍做了深入钻研,这一行动为我后来在校完成各项办公工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虽然我学会的都是些很简单的技术,但是一想到那时候办公室工作舍我其谁的感觉,倍爽儿。

我做办公室助理最大的收获就是认识了新闻系传奇人物赵胜,此人是大我一届的学长,曾在网络中心、图书馆、校*办、校报、新闻系办公室当过助理,上到院长,下至清洁工,他基本都接触过。那时学校还没开始建二期、三期工程,总体规模远还比较小,在校任行*职务的老师基本都认识他。总之,他是学校的名人,同学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学弟学妹仰慕学习的楷模。至今我依然感慨的是,直到毕业我也没能超越他。更重要的是,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我开始相信,某个人真的能改变别人的命运,当然这是后话。

大学的日常生活要素无非就是宿舍、舍友、同学、上课、考试与挂科。回想起来,我四年大学竟然搬了四次宿舍,换了四个导员,一年一折腾,实在夸张得不行。虽然反复折腾,但是大学的生活于我而言还是很开心的。说到开心,那就先从那些老师讲起吧。

那些神人和那些神事

有那么几个老师给我留下了特别深刻的印象。事实上本人大学几年基本没怎么听过课,去了教室一般也是一杯茶,一本《哈利波特》,或者《计算机报》,或者《大众软件》,或者PSP,或者其他什么,就是没课本。给我留下深刻印象的那些老师都很厉害,因为使我记住了他们。

张荣花老师,广告学课程。张老师课教得好,这是大家历来公认的,我对这门课却历来不感冒,况且我的社团活动那么多,所以上课是能翘就翘。不过有一次她布置了作业——拍个视频,要记入成绩,不重视不行。分组且分工后,我负责部分拍摄任务和全程的剪辑工作。经过紧张而短暂的制作,视频终于做成了,在课堂上一放,效果可谓是出类拔萃,把大家笑得前仰后合。这是我大学期间唯一一次做视频的经历,正因为如此,我也记住了这个老师。

梁小凤老师,报编学课程,后来还是我的论文导师。我混迹于记者团,整天就是报纸报纸报纸,排报纸是我的看家本领,所以提起这门课也是最感亲切的。大一的时候我就在记者团混了,由于排版的需要,而报编课大二才开始,我就自己买书学习基本技术,自学成才。后来在大二下半学期开报编课,那时的我已经非常熟悉编排软件及相关应用,可谓是轻车熟路,考起试来轻轻松松。不过,后来写论文,就非常对不起梁老师了,那时我已经在外工作了,早就没心思弄学校里的事情了,只是随便敷衍敷衍,浪费了梁老师的一片苦心,这是我的不对。

刘晨晨老师,普通话课程,大美女。我起初听她的课,并非因为她是个美女,而是因为上课的时候她总叫我起来回答各种问题,例如读段绕口令,每节课都要叫好几次。有时我看杂志,还没读两行字,就被她叫起来了,由于思想尚在游离状态,起来也是答非所问,这时大家就会笑我,我虽然脸皮厚,但还是会脸红,所以后来就开始认真听课了。其实她的课就是这个特点,大家轮流被叫起回答问题,所以人人都被她训练得整节课都处于“随时准备着”的状态。于是,普通话这门课成了我大学阶段上得、听得最完整的课,没有“之一”。再加上刘老师是个美女,自然记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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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宿舍生活。宿舍生活充满着各种美好,比如一起看过的动漫、一起打过的游戏、一起追过的美女等等。宿舍的核心就是那些舍友了,大家形形色色,个性鲜明。有的当时玩得挺好,但毕业后却渐行渐远直至杳无音信;有的到现在时不时联络一下,互相调侃两句;只有极少数的成了一辈子的朋友,相交莫逆。然而,有的人从一开始就玩不到一块,这些人的存在印证了一句话:每个宿舍都会出那么一两个极品。那些极品人物总是与大家格格不入,并且会做出一系列奇葩举动,制造各种神奇事件,让大家口耳相传,作为课余饭后的谈资。而且总有那么几件会令人记忆深刻,在漫漫长夜中倍感无聊时,一旦回想起来就会让人傻笑不止。我在第三次搬宿舍时遇到了钾含梁。钾含梁是个不折不扣的筋肉男,那货单手举的哑铃我两只手都拿不起来。我曾问过他:身体这么好,怎么练的啊?他告诉我要吃什么喝什么怎么练,其实都很平常。然后他就给我讲,他小时候经常被欺负,于是就开始锻炼身体,力气足够大了便去欺负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小孩。嗯,这个其实也很正常。紧接着他又给我讲,他之前被车撞过。我问是什么车,他说是卡车。我当时就想,卡车那“嚓”一下不就变成肉酱了嘛?肌肉男的钢铁之躯果然很猛啊!结果,后来发生的事情让我们觉得他一定是被卡车撞到大脑了。有次他问老何QQ该如何换头像,老何说QQ等级太阳了就可以了。他大叫:我的太阳了啊,为什么换不了呢?老何跑过去一看,原来是天气——晴天的太阳。还有一次,我和老何在下铺看动画,他在床上睡觉,突然一声大吼,把我和老何吓得够呛,我们问他咋了,他说没咋,我们以为吵到他了,一看表,才晚上8点。还有次午睡,大家都在睡觉,他突然一声大吼,吓死我们了,我们问他咋了,他死也不说。我心想,MD要不要这么恐怖?万一遇见个马加爵第二咋整?由于他的脸型非常像绿巨人,加上那筋肉身材,简直就是一个绿巨人。他的大吼就此在宿舍便传开了,大家都说那就是传说中的绿巨人的咆哮。他和我们玩不到一起,但是总有人能和他玩到一起。有一个胖子,没事经常来找他,两个人聊的话题除了施瓦辛格就是施瓦辛格,施瓦辛格的肌肉,施瓦辛格的电影,施瓦辛格的女人,施瓦辛格的丁丁……于是我们给那个胖子起了外号,叫施瓦胖子。施瓦胖子一来找绿巨人,我们一宿舍人就会一起崩溃——今天的话题难道还是施瓦辛格嘛?是滴。然后他俩开始吹嘘自己如何能打,而恰好隔壁宿舍有练拳击的同学,传说有一天,拳击手把他俩叫到天台上练拳击,俩人各一击KO——这只是传说,反正我没看见。后来换宿舍了,有关绿巨人的消息再次传来,居然是打了张萌(一柔弱的学弟)。我们于是做了一下案情分析,进行了现场演示:一开始绿巨人一定很愤怒,一声咆哮后变身,施展技能浩克斩,紧接着一个浩克脚,张萌应声倒地。张萌那孩子后来哭着给我们讲完了这些,我们不地道地笑爆了。于是到了今天,绿巨人作为一个经典留存在我的大学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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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经历。例如,某年开学给新生卖过被子;大夏天最热的时候住学校外面村子里民房的天台小阁楼上;集体出游时掉水里被别人抓拍;和朋友一起中秋夜爬华山;去同学家旅游,吃了当地水库的鱼,过敏了,腿上长了小水泡,痒得要死,抓抓抓……

晃啊晃,就到了毕业季。大四那一年,基本没怎么在学校了,张罗工作,四处打工。现在回过头来想想,人生那么长,而大学只有四年,真的很宝贵,其实毕业后有足够的时间去打工,直到打个够。当年没有活明白,回想起大四一年就这样过去了,至今遗憾不已。现在看那些过去,就像没睡醒一样,真是懵懂年华啊!其实完全可以做得更好,结果却犯了很多错,迷迷糊糊地还没反应过来,大学就匆匆结束了,剩下一大把一大把灿烂的故事,烂在心里,要么自己回去慢慢消化,要么看着不爽全部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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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我关于大学生活的一些感悟吧。来到这所学校,最先面对的问题是,相比于公办学校,民办教育资源明显不足。在民办学校上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起跑线和重点院校的学生差了一截,不是一大截,是一小截。来到这里,一个正常的学生首先要思考的问题是:应该如何充实有效地度过大学三到四年的时光。反向思考一下,大学生活有什么呢?学习、社团活动、上网(或上网吧)、看电影、睡觉、泡妞(或被泡),大概就这些吧。有的人睡了四年,有的人学了四年,这是两个极端,在我看来他们都没有体验到真正的大学生活。睡了四年的人,无论进校前还是离校后,都没有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如行尸走肉般慵懒而被动地活着,实属悲哀。学了四年的人,没日没夜地坐图书馆,上自习课,从本科生到研究生再到博士,打算未来为学术奉献一辈子,那实在是对自己人生的一种压迫,一辈子除了灰色还是灰色,除非他本人很享受这样的人生,否则哪天承受不住抱怨自己的生活无趣,倘若这样就是自己扇自己嘴巴了。另外,没有打算考研继续深造的同学,毕业后能从事本专业工作的也会少之又少,这是天朝教育的悲哀,你我都在体制下,抱怨是没有用的。

我认为大学生活就是体验,要有一个丰富多彩的大学生活。老天只需要你去尝试,不怕受伤,不怕遇挫,你只管勇往直前好了。再说简单点,青春就是用来挥霍的,挥霍和浪费是两个概念,前者洒脱,后者萎靡。所以,去上大学,尤其是上民办学校,可以不学习,

但不能挂科,就算挂科了,补考也要过。另外,有句话说得好:考试不作弊,来年当学弟。作弊也要有过硬的心理素质和过强的技术水平,被抓了之后,处理问题的手段和方法也考验个人的智慧。你肯定会说,作弊和目前的价值观相悖,为什么会这样想?其实道理很简单,这个世界公平嘛?死脑筋只能玩死自己。除了学习,更多的精力可以放在社团活动上,然后就是上网(或上网吧)、看电影、睡觉,最重要的是泡妞(或被泡)。这道理需要我讲吗?随便抓一个大学期间一直单身的毕业生过来和他谈谈感受,除了后悔还有什么?实习和工作,等到逼不得已再去吧。想想看,毕业后你后半辈子都在做这样的事,却再也没机会坐在课堂里看小说打游戏刷圈子泡妞(或被泡)了。大学时光很宝贵,一定要好好珍惜。

说到这里,似乎这个故事就要结束了。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

02混迹学生会

每个学校都有学生会,每个新生或多或少都会对学生会有憧憬和期待,一小部分人则会想方设法在学生会里混个一官半职。学生会里发生的事情一般都是有套路的,但凡进过学生会的同学,除非当上主席,否则你会发现大家的经历都狗血般地相似。

新学期伊始,按照惯例,学生会开始摆摊设点招人。新人填表然后等待面试,得到电话通知后,便到某教室排队一个一个上台演讲。很不幸,我也曾经是排队者中的一员,竞争的部门是学习部。我为毛会选择学习部?因为大家说学习部没意思,不忙,竞争也小。当年我刚来学校,对什么都一无所知,只是对学生会无限崇拜,想着能进去就很牛B了,所以就选择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模式。上台演讲结束后,我感觉学习部部长似乎不太满意,会后他找我私聊了一会儿。要不是那场私聊,我就和学生会无缘了。一个不小心,那场私聊让我和那货成了一辈子的好朋友。

于是我就是学生会的人了,平时打打杂还挺开心。我经常想,就我学习成绩都那熊样了,还学习部的成员,真搞笑。进学生会时间不久,学校一年一度的大型辩论赛就要开幕了,这个活动主要由学习部负责,平常难得有崭露头角的机会,这次我不禁有些兴奋了。然而,不幸的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我的腿折了。

……

腿好了一点,稍微能动的时候,校辩论赛已经结束了。新闻系辩论组——就是我们系的队伍,被法学系的老太太评委黑了。由于我之前的真空期太长,一下子冒出来这么多事,信息量略大,消化速度略慢。此时部里面因为辩论队被黑一事早已怒火冲天,有成员表示要与法学系老太太战个痛快。恰好这时我出现了,腹黑的学生会主席(前任学习部部长,找我私聊那货)派我和学习部部长两人到法学系办公室理论。说实话,这里的吐槽点很多,比如什么时候学生会换届了我都不知道,辩论赛都已经输了还被指派跑去拉仇恨,另外,上阵的为毛是我?

一头雾水的我被愤怒的学习部部长带到法学系办公室,进门就给人老太太一顿骂,我赶紧劝架,给老太太说好话,刚说两句,愤怒的部长又是一顿骂,如此反复了几次,老太太终于怒了,把我俩赶出了办公室。部长没理我,自顾自地回到新闻系办公室,从怀里掏出了录音笔。我擦,什么情况?对于新闻系辩论队,我因伤付出不多,所以感情并不深。但是学习部部长就不一样了,那支队伍是他精心打造的,为了那支队伍他付出了很多心血。现在辩论队被黑了,输了比赛,他心中自然充满了怨气。录音内容无非就是他对老太太的一顿质问,我没弄明白情况,站在中间唱红脸,老太太被我们俩一会黑一会红气得够呛,不过也没爆出什么黑幕。后来才知道,这是学生会主席的一步棋,再后来了解到了学生会内部的争斗,一切才慢慢浮出了水面。

说到学生会,就不得不提到老白。老白曾是我的导员,曾是新闻系团委书记,掌管学生会。他整天坐在小角落里拿本武侠小说没完没了地看,他的字写得比我还烂,不了解他的人可能会觉得他是个流氓。但无可置疑的是,他是我心智的启蒙者,并且成功地改造了我的世界观,所以我对他有一份敬仰之心。一开始我并不喜欢他,当时我的腿断了,正好赶上换导员,他来了之后不管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流露出了嫌我麻烦的意思,让那时自尊心脆弱的我实在不能接受。于是某次开班级会议,我起来当着全班的面发言,对他出言不逊,拆了他的台,把他气得够呛。也正因为这件事,我和学生会主席的位置再无缘分。如今回头想想,那样的结果也未必是件坏事,我没有当上学生会主席,所以才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把自己献给了校报。

老白教会了我太多东西,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如何办事,办事前该如何思考。从前我认为规则就是规则,绕不过去就只能放弃,老白让我知道了什么叫做万事皆有可能,不到最后不用尽办法绝不能轻言放弃。他可能本身并不是这样一个励志的人,但是他的所作所为确实给我传递了这样的信息。他玩世不恭地努力着,后来升官了,成了某院的科长,于是我们又换了一个导员。

老白调走后,团委书记的位置由刘根接班,他同时也接管了学生会。刘根是我见过的极品导员,最黑——没有“之一”,幸亏这货不是我们的导员。刘根的极品事一抓一大把,传说和我们当时的导员谈恋爱,还创造了各种杂七杂八的收费名目——听*课要收费、入*要收费、奖学金要收费、做学生干部要收费、换宿舍要收费。这些都还算了,见过最猛的就是他直接敲诈学生。有次考试,一学生迟到,他堵在门口,学生哀求要进入考场,刘根伸出一只爪子,乍起5个指头。50块?哼哼,你太天真了,是块!更夸张的是,那个学生居然真把块钱给了刘根。多行不义必自毙,他的所有恶劣行径在学生不断坚持的举报中得到了彻底揭露,学院上层惊奇地发现竟然养了这么一条蛀虫祸害学生,于是姜院长批出八个大字:严惩不贷,绝不姑息!此人便灰溜溜地离开学校,从此再无音讯。

在学生会呆久了,我发现其实学生会里也有混子,那些人的水平实在不敢恭维。例如有次开会,某部门在其部长的带领下,大家横坐在一排桌子上,脚全搭在凳子上,很有2B范儿。后来到了换届选举时,学生会的地下争斗终于摆上了台面,给好处、威逼利诱、拉选票,颇有点*治手段的意思,当时我们小小的一个学生会学习部闹得四分五裂。然而那时的我已经是记者团的人了,没想到躺着还中枪:有个小女生因为没拉到我的选票,竞选部长失败,于是把矛头指向了我,言语间简直对我恨之入骨。我心想,MD你一天连老子人都见不到,为了那点小破权力至于吗?经历此事,我对学生之间争权夺势的游戏感到厌倦,那些选举制度不会公开透明的。社会大环境如此,这是天朝几千年的传统,学生会里的斗争只不过是个小小的缩影罢了。我无力改变现实,只能用一颗平常心努力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不过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改变了我的想法,其实进社团的那一瞬间,未来的选举就开始了。

学生会象征着权利,权利在某些装逼侠眼里就是面子。的确,学生会有一定的资金可以支配,这是实权。有无数不明真相的新生心里对学生会充满憧憬,同时也有无数毕业生对学生会心怀憎恶。每个学校的学生会都聚集了该校的部分人才和精英,他们在这里练手成长,慢慢认清学生会的现实,毕业后再由此而认清社会的现实,或者为了利益,或者为了金钱,或为了梦想,孜孜不倦地奋斗着。学生会这样的地方环境注定是复杂的,大家为了自身的利益而无穷尽地争斗着。其实争斗是人类的本性,而在这样一个没有生命危险的游乐场里,即使败了也不至于倾家荡产死无葬身之地。所以说,学生会实在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游乐场,我向曾经呆过的游乐场致敬,我在里面没有虚度,见识了很多,也懂得了很多,还交到了朋友。顺便祝身处游乐场的后辈们玩得开心。建议嘛,就是玩玩就好,太当真就没意思了,毕业后有的是争斗供你玩。

03校报和校报记者团

先扯一下校报记者团的历史。很早很早以前,校报创刊的时候,是一位姓司徒的女老师主持工作,那时老校长的名字印在校报主编的位置上。司徒老师成立了学生记者团,说是“团”,其实只有几个人而已。后来因为她要生孩子,便暂别了学校。等她生完孩子,再回到学校后,已经是物是人非,短短几个月里人事频繁变动,做报纸的权利已为他人夺去,无奈之下司徒老师离开了学校。我没见过她人,对她的故事知道的也是少之又少,上面这段关于她的故事也只是我道听途说,无法考证。只是在翻开那些年代久远泛*的报纸时,看到上面印着她的名字。

老校长去世后,校报日渐衰败,校报编辑部面临的最大的问题是无归属部门,曾在校级的几个部门下挂过名。后来到了赵胜那届记者团,校报和记者团有了起色,但是发展的道路依然充满曲折。我在成为记者团团长后,才明白其实一切才刚刚开始,不过后来发生的事让我渐渐对推动校报记者团的工作发展有了一种使命感。

我进校报记者团纯属半路出家,托的是赵胜的福。如果没有进校报记者团这件事,我的大学也许就平平淡淡地过去了,但是很庆幸的是这件事发生了,而且更为夸张的是,这件事从某种意义上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

由于那时学校刚搬来新校区不久,学校的行*部门及其职能都还没理顺,各部门协调还在磨合阶段。我遭遇的问题依然是校报编辑部的历史遗留问题——无归属部门。因为校报编辑部属于职能部门,不可能由院长亲自领导,再者院长也确实很忙。早期校报编辑部挂靠在了新闻传播学院名下,由新闻传播学院方宝森院长牵头制作,赵胜他们那届记者团以及他们前届记者团的成员对方院长有很深的感情。到了我这届记者团,方院长已经离开了学校,校报编辑部也不再挂靠在新传院名下。后来学校对外招人,于是来了一个欧阳老头。

当时校报编辑部就一个老师——欧阳老头,那老头看不上我,一方面因为我是半路出家进入校报组织的,而且接触校报是从排版开始的,另一方面因为我在文笔上也确实没表现出什么过人的才华。有一段时间我曾拼命努力想要得到他的认可,可惜没有成功。校报工作的具体分工是,欧阳老头收集稿件、审稿、校对,然后再找学生录入,弄好之后由我排版。刚开始我的排版技术还不纯熟,也没人带,很痛苦。再加上老头脾气大,朝我摔笔摔门什么的都是家常便饭,导致我每次做排版工作时内心都很痛苦,曾有一段时间一开始排版我就会性情大变,非常暴躁。后来水平高了,排起版来轻车熟路,工作时的心情也慢慢变得愉快起来。再后来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把校报搞得更好,我还在外面找了个计算机学校,报班专门学习了平面设计。

当时校报编辑部暂时挂在了招办名下,工作程序是校报编辑部将文字弄好,排好版,打印出小样,然后拿去招办审稿。招办主任姚总签字,院长再签字,之后就可以拿去印刷了。有一天风和日丽,我排好报纸,打印出了小样,欧阳老头就让我(那时我还不是团长)和团长去找姚总签字,我想这老头终于开始器重我了。我和团长俩人还以为是什么好差事,便屁颠屁颠地拿着报纸小样跑去招办了。姚总坐在最深处,目光散发着杀气,我们把报纸小样送过去,姚总瞟了一眼,“啪”的一下把报纸摔在了桌子上,原本熙熙攘攘的办公室瞬间静音,所有目光都投向了我俩。姚总批评道:“这么大个错字你们看不见吗?你们校报是干什么吃的?这篇文章能上头条吗?天天在校园里,不知道采访一些更有意义的新闻吗?像这样的东西拿出去就是在丢母校!要你们校报做什么?这么份报纸都做不好!”我一下从“终于被老头器重”的错觉中醒悟过来,脸上挂满无辜,完全摸不清方向。团长已经被气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了,愤愤地带着我离开了招办,把姚总画得乱七八糟的报纸小样塞给我之后便甩手走了。我拿着报纸小样默默回到编辑部,环顾室内,老头不在,我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定了定神,顿悟:老头为什么一做报纸就开始发疯,摔笔又摔门?想必他之前为了报纸签字印刷没少挨骂。不过就算再生气,摔东西这样的行为也着实显得没水平。

在招办领导下,校报一版至少能改20遍——这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招办主任姚总做事十分严格,改个十来遍不在话下,她自己觉得差强人意了,再交给院长,院长站的角度毕竟和姚总不同,对报纸各种不满意,其中时事新闻更新得最快,文章下了上了地再反反复复折腾个十来遍,直到把大家折腾的心情碎落一地。总之,那段时间改来改去能把人改疯掉。

后来姚总让我去招办排报纸,我便有机会和招办有了亲密的接触。从大一开始我就断断续续在招办工作了,年级越高去招办工作越频繁,以至于毕业后给我的留校机会还是在招办工作。提前剧透,可惜的是我最终也没在招办留下来工作。

再说校报记者团,有一次开全团大会,我们好心请欧阳老头给大家讲讲办报纸的心得以及采访新闻的技巧,那老头上台后当着大家的面说:“校报是花瓶,大家不用太介意,随便弄一下就行了。”当时几个骨干听到这话脸都绿了。至于我,鉴于老头的那张老脸,并没有当场打断他。参加大会的都是社团的新进成员,他们满怀着憧憬、激情和干劲,假如这个社团的老师看待社团充满消极情绪,那这些新人又会怎么想呢?欧阳老头的发言给大家泼了冷水,让了解他的老成员对他更加失望,而新成员则萌生了退意。事后大家都表示非常气愤,于是便组织起来直接向他本人提出了抗议。我虽然知道抗议根本无法讨回公道,这样做实际上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还是作为代表去了。不为别的,只为向欧阳老头表示一下鄙视,给他添点堵。当然很小的一件事情往往也能够折射出很多问题,这次抗议行动说明当时的校报编辑部正在慢慢瓦解。

那时学校刚搬迁到新区不久,招办人手不足,工作压力巨大,实在无力管理校报,校报的审稿权一度曾移交到了院办。院办来了个新人,很牛B,不理欧阳老头,不理记者团,自己一个人搞出了一期报纸。那人自以为立功了,跑去找院长邀功,结果院长看了报纸给了他一顿臭骂。他的人、他的事迹在我这里都只停留在传说的阶段,因为我只见过他办的那期报纸,没有见过其人。然后校报又挂在了校*办下面,那时的校*办巨缺人手,面对办报这种专业性的工作,一时竟束手无策。

为了办好校报,学校也做过努力,那段时间一直都在对外招聘。欧阳老头在校报任职期间曾和招聘来的两个人搭档过,我目睹了他们在校报前后的狗血经历。那时的校报编辑部只有一个职能——办报纸,忙过那么几天之后,剩下的时间都很闲。招聘来的人都是为了混口饭吃,养家糊口,所以工作起来总是带着各种私利。第一个和欧阳老头搭档的是个小年轻——小马老师,据他自己称在报社呆过。老头指挥他采个访、写个稿,小马老师都懒得动。老头没脾气,只好叫他校对,小马看过几遍,老头拿过来再看依然有错字,反反复复几遍,两个人的交流就演变成了吵架。我在前排围观,不厚道地暗笑,心想,谁让老头平时人品不好?后来没过多久小马就走了。第二个和老头搭档的是个比老头年纪略小的中年人,不显老,姓张。老张似乎是个野路子作家,从早上到晚上不停地打印东西,学校那时给校报编辑部配的古董级的针式打印机用起来“吱吱哇哇”响声很大,老张那货用它一打就是一天。编辑部在六楼,上课后四周安静下来,站四楼就能听到六楼打印机的声音,那动静实在夸张得不行。每天见他一大包一大包地往外背打印好的文件,大家都觉得这个人着实可恶。老头那时候经常和他吵架,之前和小马是小吵,后来和老张是大吵,外带摔门。这么折腾了几次之后,老张也走了,老头也疲了。

校报这样的职能部门,外表光鲜,其实是清水衙门,编排报纸的过程也很辛苦。欧阳老头一大把年纪还来做这个工作,无非有两个目的,一是混时间,二是当跳板。果不其然,时间证明了我的推断,老头凭着他的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跳到了学校其他部门,再也不用和报纸打交道了,之后过上了悠闲的生活。欧阳老头一走,校报就彻底没老师了,因此也就停刊了。

在停刊的那段日子里

一般学校的学生社团可以划分为三类,校学生会拥有强大的背景和专项经费,人员基本素质也有保证,属于一类社团;校红十字会由学生创立,发展良好,会员人数众多,在各项省级大型活动中露脸,经常为校争光,属于二类社团;其他需要掏钱进入的学生社团属于三类社团。这些社团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受校团委的直接领导。如果按以上分类标准来划分,校报记者团不属于任何一类学生社团,既是一个独立的学生组织,直接由校报编辑部领导,又具有很高的自由性、可塑性和统一性。因为不受其他部门约束,这个学生组织上到团长,下到团员,都不用看学校任何部门的脸色干活(当然,飞扬跋扈也不是记者团的特色),可以玩玩文人的清高和骨气。但是因为没有专项经费支持,实际上是个清水衙门,聚集的学生多数都是真心对新闻感兴趣,功利心不强,他们为了学到更多的知识,普遍都拥有高涨的热情和无穷的求知欲。也正因为有这些特点,所以这个学生组织不会有太复杂的人际关系,也不会衍生出各种狗血的夺权剧情。

在校报编辑部没了老师之后,校报就会面临停刊的问题,校报一旦停刊,校报记者团就会变成一个空壳组织,记者团也将失去存在的依据——报纸。也许在今后的日子里,再也不会有谁被要求去采访,优秀稿件也不再被采用,海报也不用做了,值班来了也没事做,记者团的一切活动都将戛然而止。

因为不属于常规学生组织,无归属问题此刻就成了校报记者团的死穴。那段日子对我这个校报记者团团长而言,就像在黑夜中迷失了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侥幸得救。一个人拿着两个办公室的钥匙,守着一堆设备,然后每天来到昔日热闹而今日无人的办公室,心中尽是无限的落寞。作为一个只有空名的社团学生领导,我感到很无助,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竟然如此地无能为力,原来我竟然什么都不是。于是我想到了离开,便找某老师去谈。某老师告诉我:压力很大就不要为难自己了,学业是关键。我觉得他说得对,但是一想到我离开记者团后,无人能接替团长的位置,这个学生组织也许会解散,记者团可能会消失一段时间,当然日后也可能重组,可是记者团一脉相承的精神就会消失殆尽。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相当于历来的校报记者团毁在了我的手里。学校是社会的缩影,面对的问题很残酷,没有人真正关心这个学生组织何去何从,难道我还要指望谁来拯救这个社团吗?然而在未来真的有人来拯救记者团了,可惜不是现在,故事还没有发展到那里,我还需要继续面对眼前的一切。越是面对困境,越要展露锋芒,我下定决心要把校报记者团打造成校园顶尖金牌社团,即使在职期间我不能完全做到,也要为此而全力以赴。

有了这样的思路,接下来的日子就轻松多了。例会照常,但是讨论的内容不是工作,而是下周末组织大家去哪里玩。于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出游活动,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几乎把西安城玩了个遍。光玩还不行,在校级大型活动中还要经常露脸,告诉人家我们记者团活得好好的。在参加校级辩论赛时,大家其实都没搞过辩论,我们便自己组织排练,请上届辩论赛冠*来指导。后来代表记者团的小组被潜规则半路杀掉了,但是我们虽败犹荣。再后来为了搞起校报冠名的写作大赛,为了买奖品,我去向院长要活动经费,死缠烂打,终于让学校掏了钱。制定团章,完成各项制度的雏形,在例会上探讨,修订再修订,然后落实执行。将例会、值班等日常工作纳入团员考量范围,将成绩计入团员退团后的工作鉴定表里,这样的举动现在看来约束力量似乎很微薄,利益也不够诱惑,但是就凭记者团历来传承的精神,真的做到了意气风发。那段时间,活动室、办公室全天都有人值班,接待各方面来的老师同学,接收各种文件,画海报,和其他社团互通有无,还经常会有其他社团的学生领袖前来做客交流。新学期伊始,组织纳新,只等待着校报复苏的那一刻。

回头想想那时真是年轻无极限,内心充满了各种激情和冲劲。而现在的我早已变得世故,再也没有那么强的动力和冲劲,去做一件得不到回报的工作。往事任时间冲刷,一切都将变得模糊,但是永远让我骄傲的是,曾经拥有过那至高的集体荣誉感。

校报和校报记者团的复苏

拯救校报的人终于真的出现了!

我都等得麻木了,这位救星再不出现的话,校报记者团就要变成吃喝玩记者团了。

陈院长带团队来到学校后,为学校注入了新的活力,他主持合并了新闻、法学两系,成立了文法院,将校报归到车副院长旗下。车院长是位老教授,他成了校报的救星。他先把我叫过去谈话,了解了校报的基本情况。在得知报纸已经停办之后,他决定重新把校报办起来。恰好那时赵胜的留校手续也通过了,他再次加入了校报记者团。于是老车带着我和赵胜,顶着烈日跑遍了西安各大高校,访问他们学校的校报编辑部,看人家报纸是怎么做的,多少人的编制,什么样的版面,是否彩色,多久出一期,印刷量是多少……那些高校有的能热情接待我们,也有的对我们冷眼相看,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一路走下来,我们学习到了很多先进的经验和做法。车院长是老学究,在办报纸的专业问题上不玩虚的,实事求是,他对待校报极度认真的精神时刻在影响着我。在我的记忆里,这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到教授级别的人,他没有官架子,平易近人,却让我肃然起敬。

校报经过改版,开始逐渐复活了,后来李健在办妥留校手续后也加入了校报,校报和校报记者团终于迎来了全面兴盛的时代。此刻,我认为自己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便借口辞去了团长职务。在随后的日子里,校报在省级活动中频繁露面,十分活跃,甚至还获得了省级办报奖,这对校报而言是至高的荣誉。另一方面,记者团队伍也在日益壮大,当时在校内外都有了一定的影响力。校报经历了推倒重新的历程,而我则是她覆灭、再生直至兴旺的见证人。回想起来,我在校报度过了两年三届的光阴,经历了很多故事。在校报这个家一样的地方,有很多人在这里留下了脚印,有很多人成为了好朋友,有很多人即使毕业多年之后相互之间还有联系。我曾把校报当成自己的精神家园,在她最困难的时候我都没有放弃,坚持再坚持,最后终于陪着她走出了一片新天地。

机缘巧合,我有了一个留校的机会。在最后的那个暑假,我毫无悬念地进入了招办,开始做那份已经做过四年的工作——排报纸。我在招办工作的搭档是之前认识的一个留校生,这个人的自我意识极度强烈,和她做搭档太累,而且做了四年的排版工作,实在没有一点新鲜感了,总之我没有在招办继续工作下去。临走前我做了一期报纸,是校报招生专版,那一版报纸编辑部没有留存,全都发放到市场上去了。

毕业了,要离开学校、告别编辑部,心里难受,但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未来无论走多远,我都会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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