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愚人
给嘉兴日报副刊投稿,我算是新人,资历很浅。第一次是在年12月份,题目是“洗澡”,写的是我小时候的记忆。50年前,洗澡是一件大事,很不容易,我写了洗澡的趣事,还真让我投中了,编辑是刘艳阳老师。
能够一发命中,自然是开心,甚至有点小激动。从此我断断续续地投稿,到现在,大概发表了四十余篇,内容大多是我所见过的人和事。
年,我参加嘉兴日报的一次征文,我写的“温柔的家乡老酒”一文还得了个二等奖,这一年还被评为嘉兴日报年度优秀通讯员。
说起来,我与报纸广播是有缘份的,18岁那年,我在农村插队落户,我们大队是学大寨先进单位,经常上新闻。那年大队报道员朱定发幸运地上大学去了,对,就是后来成为嘉兴三中副校长的那位朱定发。我补他的缺,当大队报道员,于是也有了靠写新闻报道挣工分的机会。
我给公社广播站投稿,也给县广播站投稿,豆腐干的报道写了很多,大块的文章也有几篇。比如年地区学大寨现场会在我们大队召开,我们大队的先进事迹材料就是我写的,是地区农业局的蹲点干部交给的任务。那年我19岁,赶鸭子上架。现在回想起来,为了不下地干活,我也不容易啊。
上个世纪七十年代,嘉兴地区只有一份“浙北报”,县里的新闻媒体是广播站。稿件寄出后,我每天竖起耳朵听本地新闻,主要是关心自己写的稿件是否有播出。广播站会有采用通知书寄来,还有3元钱的稿费,通过邮电局汇款。
后来,改革开放以后,嘉兴陆续有了报纸和电视,招兵买马的时候,我也去报考过,最终名落孙山,无缘入职新闻媒体单位。不过也正是有了报道员那段经历,锻炼了写材料的能力。可以大言不惭地说,在后来几十年的职业生涯里,岗位换了几个,个人发言稿和有关工作报告等我从不劳驾别人。
其实写散文和写新闻报道也差不多,也贵在真实。写作的素材就是生活的积累。每个人的过往都是有故事的,都是可以变成回忆录的,但是我对回忆录没有兴趣。都说一个人,是一粒沙,回忆录只是自我安慰,别人未必有兴趣。
在报社副刊这个平台,我心之所到,都愿意把它写下来。我觉得,人生中那些开心的或者不开心的记忆,都是有时代背景的,说不定我所想的,也正是别人的经历,共同的记忆,不能就这样消失了,与其把它烂在我一个人的肚子里,还不如写下来,让更多人看到,甚至让以后的人们看到。我想,过往的那些市井场景,那些历史,或许就是这样被记住的吧。而报社副刊,它就能做到。
在我的文章里,我写过儿时的记忆,写过曾经的工友,写过小区的花木工,医院的护工,也写了家门口开小吃店的小老板娘,还写过公路、铁路和嘉兴的老街。有些文章都是饱含深情写的,我对母亲、外婆的怀念,也变成了铅字,留下了永恒,真的很欣慰,这是我的愿望。
写自媒体,我往往开无轨电车,东一榔头西一棒,给报纸副刊投稿,则是“有轨”的。我的那些千把个字的小文章,凝聚着编辑老师的心血,他们充满热情,与我共鸣,甚至是同喜同悲。比如读了我的“外婆”一文,编辑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