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云: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天文地理、古今中外,喜欢的就可以拿来读,所谓开卷有益。
“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吟诗也会吟。”读过的书,走过的路,必有心得。记录下来,也是一种生活。
重读了孙犁的《报纸的故事》,也回想起自己与报结缘的一些经历。
最早读的,是糊在自家天棚上的报纸,俗称“仰尘”。记得是七八岁的样子,刚刚上学认得几个字,开启了一扇认识世界的窗户,却苦于没有书读,报纸就成为理想读物。
在偏僻农村,报纸是稀缺资源,家里糊仰尘用的,是父亲从公社一位亲戚家要来的。报纸正文字体很小,加上房屋漏雨、烟火熏染等,纸张发*,字迹模糊,需要站在炕上仰头仔细端详,方可辨认。
好像有《人民日报》、《光明日报》和《内蒙古日报》之类,连蒙带猜,囫囵吞枣地读。
那时读过的,除了诸如“齐奥塞斯库”这样奇怪的名词有些印象外,其他内容都忘却了。
后来注意到,村里人家的仰尘五花八门:有报纸,有书纸,有牛皮纸,还有画纸。
每次到别人家玩耍,我总要抬头搜索一番,有文字的决不放过。
这时,村里大人们就说,“这娃娃爱念书,将来肯定有出息。”
出息倒谈不上有多大,我成为小山村考上大学的第一人,这却是事实。
读报渐渐融入我的生活。一天,午睡后起来,我习惯性地抬头看报。
正看到兴致处,忘记自己是在炕上,移动时一脚踩空摔到地上。好在地上比较“土”,没有磁砖,没有水泥,只是膝盖和胳膊肘上蹭破点皮。
我从水缸里舀点水,简单冲洗一下,就出去玩耍了。这一次“接地气”后,心有余悸,好一阵没敢再看报。
在雨雪天气,不能出去玩的时候,我们兄妹几个也玩找文字游戏。
一个人随意说出报上的几个字,其他人找,别有一番趣味。有时候找得太投入,脖子累得酸疼,慢慢才能“归位”。
在识字量增多的同时,也学会了查字典,看报也就轻车熟路了。一年到头,不知看了多少遍。
遇上年景好,过年时父亲会更换新的仰尘,这也是我的节日。我帮忙刷浆糊递报纸的同时,就开始品读“新”报。仰尘这一方小小的天地,成为我童年的文化乐园。
大学毕业后携笔从戎,读报看新闻成了每天的必修课,从中了解时事*策、国防动态。
在一位领导的影响下,我养成了剪报的习惯,一直坚持到现在,以至于家里书架上到处都是剪报本。
部队学习氛围浓,看到战友隔三岔五在报上刊稿,我也心血来潮,跃跃欲试,决定写稿投稿。
最初写的小报道,虽然屡投不中,但我屡败屡战。有时候热情高涨,甚至在下班后亲自到报社送稿。
工夫不负有心人,两三个月后,一篇百字消息见报了。拿到报纸,我兴奋地不知所措。
从此,结合工作撰写一些工作动态、人物通讯,陆续发表,提升了工作质量。
后来,在一位热心编辑的鼓励下,又开始学写一些散文随笔,既锻炼文笔,又陶冶情操。
现在,除了工作看报外,自己还订阅了《藏书报》,业余时间翻看欣赏。
曾有预言,纸质报纸终将消亡。
我觉得,报纸不会全部消失,总有几份将与爱报人为伴。
●结语●: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欢迎发表不同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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