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灵李清玲)早年也曾经养过几次鱼,多半是没有预约的。在经营花鸟虫鱼的店里随意地转,突然发现了心仪的鱼儿,就会心血来潮地买上几尾,放在最简易的圆形鱼缸里。那鱼缸没有过滤系统,没有恒温设备,小鱼儿在这样的寒舍里倒也自由自在,清心寡欲地在水纹里拨弄着时光。
从来没有设想过,自己会拥有这么壮观的生态鱼缸,会这么郑重其事地养鱼。老公觉得宽敞的新居里缺少灵动的气韵,就计划着添置一个大鱼缸。他看好了一个高约一米五,直径六十多厘米的银白色的圆柱体生态鱼缸,便急不可待地请到家里落户。
鱼缸底部铺着黑与白的砂砾,还有一株粉红色的细长而柔曼的仿真水草,这是店家的赠予。我们又买了绿色的仿真铁皇冠,白色的天然珊瑚。把家里珍存多年的几枚大贝壳和多块鹅卵石用高锰酸钾消毒,一一投入鱼缸。在水波的作用下,所有的装饰都呈现出妩媚绰约的风姿。打开气泵和灯光,水泡“咕嘟咕嘟”一串串地向上飞升,幽蓝的灯光下,鱼缸有了海底世界的韵味——梦幻,浪漫,妙不可言。
养好了水,鱼儿们就陆续来安家落户了。没有养鱼的经验,只好养生命力较强、对水温和水质要求不高的鱼,金鱼和锦鲤。第一条安家落户的鱼,有着试验品的意味。那是一条夕阳红的锦鲤,通体红色,身形如一掬彩带。它在水中静静地游走,鱼鳍和鱼尾轻舒慢展,摇曳多姿,像水中开放的动态的花朵。那份美丽和轻盈会让人不由自主地产生姹紫嫣红的联想,因而给她命名为“红嫣”。
一连几日,鱼在水中相安无事,接着就有新的鱼儿纷至沓来。有金鱼还有锦鲤,据说是可以共生的。金鱼买了六条,锦鲤又买了两条,一共九条鱼。鱼缸里顿时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鱼儿们在水中上下左右地穿梭游弋,将生命美展示得淋漓尽致。粉的、绿的仿真水草,在咕嘟嘟的水泡中静美地摇曳;鱼缸底部的黑白砂砾中夹杂着珍珠粒般的彩砂,美得令人心悸;而白珊瑚、鹅卵石和大贝壳躺卧于此,更增添了几分真实自然的美感。有一条小个子的金鱼居然把半个身体钻进了大贝壳中,并且从中搜索出一块已经风干了的贝肉。
一家人围绕在鱼缸前,心无旁骛地观赏感叹。游鱼之乐不知不觉地转化为人之乐,在这个时候品味一下庄周濠梁观鱼的心境,真是深得其妙。
鱼儿们既是一个群体,也是一个个迥然不同的个体,时间久了,你可以品出鱼的个性。
金鱼中最得我们青睐的是一条五六厘米长的小鱼,它披着雪白的鳞片,头顶一个圆圆的红红的球状体,我们亲切地称它为“小红帽”。“小红帽”极其活泼好动,一会儿从水面俯冲下去,一会儿又从水底仰泳而上,俏皮的小尾一甩一甩,摇摆着生命的快乐。因为喜欢它,我们时常隔着缸壁逗它玩儿,而它似乎也有被人喜爱的自觉,小宠物狗一样憨态可掬。
另外一条小金鱼是黄色的,身体的大小和“小红帽”相似。它的周身有一圈黑边,甚至于嘴的上部也有几点类似鼻头的墨色,这让它看起来有几分刚硬生猛,但又是那种孩子气的稚拙的生猛,流露出几分滑稽可笑。我给它起名叫做“圆圆”。它气势汹汹地游来游去,像一只愤怒的小黄鸟。
余下的几条金鱼,美丽是美丽,但是因为没有什么特色,尽管摇曳在我的视野里,却无法聚焦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