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无来者的新闻记忆
□孙和斌
在智能手机出现之前,报纸是老百姓日常最为重要的信息来源,文字爱好者也把报纸看作是心中的文化圣殿;在我眼里,吕梁日报社工作的编辑、记者,更是头顶光环的文化使者。
我在县委办工作期间就已经向吕梁日报社投稿,调乡里工作后,开始投些文学稿。
返回县城在下乡办期间,本人和省、市下乡扶贫工作队的朋友多有交际。
某天我在县人行与市行来石楼扶贫的刘行长聊天,刘行长说他妻子在吕梁报社工作;我虽然对报社的人认识的并不是太多,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问是谁?他说是梁琪玲。
梁琪玲当时好像是经济版的主编吧,我的很多新闻稿,特别是批评报道都是由梁琪玲编辑刊发。吕梁报的女编辑在我心中都是仙女,仙女怎么可能有老公呢?我笑看着刘行长,却在心里愤愤道:你小子凭什么啊!
印象深刻的是我与陈云华、王永平在梁琪玲办公室,梁琪玲从云华、永平拿的照片中挑选图片,她边挑边说,拍的照片一定要动起来。
我当时愣是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拍的照片怎么可能动起来呢?多年以后才整明白,有动感的照片是可以拍出来的。
我写的文学稿,刊发后很希望得到李够梅的修改,但每次都令我失望,极少数的几次她会删去一些文字,但从未修改过。我那时不懂报社编辑“通常是易删不易添”的道理,认为很可能是李够梅顾及我的自尊,因此总是心怀忐忑、惴惴不安。
我在吕报刊发文学方面的文字,前期是从李够梅的支持开始起步。于我来说,这些文学稿比新闻消息、人物通讯,更值得我认真呵护与珍藏。
没认识高丽萍之前,就很喜欢看她的文章,文笔潇洒、接地气且散发着勃勃正气,我的文字风格很受高丽萍的影响。我记得她在文章里写自己冬天洗完头发后,也不讲究如何的护发保养,就那么出门上班,然后头发被冻成冰条,甩头时啪啪作响,看这样的文字,羡慕高丽萍潇洒的人生态度!
我也学她冬天洗完头后,故意不擦干,但等到单位后,却发现怎么也甩不起来,咱男人头发短,甩不成个眉眼;我就让老婆有样学样,老婆三角眼瞪着我。
郭月秀写的文章很有锋芒,这是她的文风。我有几篇大稿在吕报上刊发都要感谢她;郭月秀当时好像是在要闻部,我的《扶贫日记》连载,郭月秀亲自帮助起分段标题,还有其他几篇文章,当时石楼新上任的县委张书记,就是看到吕报上刊发我的《围剿贫困》连载文章。开始注意并欣赏我。
王亭亭是我调到新闻办工作后开始认识并交往,王亭亭的特点是不太爱说话,但我在新闻办期间,为数不多的那几篇稿子,都是只寄给王婷婷,稿子篇幅很长,但从来没有落空。
说说与男士编辑的交往,记忆中刘鹏当时好像是总编室主任,我在头版发的稿子很少,感觉石楼那几年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工作要在头版上刊发,说实话,我与刘鹏过去的交往,远没有这几年来的自然与融洽。
其他报社兄弟多有情感交往,少有业务交际,和报社兄弟们的交往,应该是我人生中最有温度的人际关系,很纯粹。
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后来调到山西日报的哥们,我都忘记他的名字了,我刚调到新闻办,他来石楼采访,任务结束临走时,去找宣传部要车送他回离石,宣传部没理他的茬,后生灰头土脸的过来跟王永平告别(当时他跟我还不熟),说只能坐班车回去;我主动凑过去说,中午我请你吃饭,然后派车送你回离石,这之后我们成为好朋友。
我在吕报上发那么多文章,但对于写作,始终不自信且很自卑,感觉别人是不稀罕写,只要写,肯定比我强,在这种心理的支配下,更加地感激吕报的编辑。
我发自内心觉得,我在文字方面所有的坚持,是吕报给予我最大的鼓励与支持。
通常,别人是把有自己稿子的内容从报纸上剪下来保存,我是把整张报纸保存下来;因此,我有《吕梁报》《吕梁日报》从四版到八版,多年后,这些发黄的报纸成为珍品。
文字的表达来自于对生活的思考,而这种思考是以对生活的有心观察为支撑。
记者是很奇妙的职业,它可以横跨各行业,这种跳出行业看行业的视角,就是新闻视角,这样的视角干上几十年,你也成为了使者。
前两年,吕报的任昱在石楼裴沟马家山扶贫,我去村里陪他住,聊一个晚上;说实话,在马家山的任昱要比在报社的任昱可爱许多,有感于任昱在村里的付出,写了篇人物通讯稿,出于职业的习惯,任昱想看看我写的稿、并把把关。
我毫不客气地回绝说,本人最不喜欢别人修改我写的稿子。你看看,我这个当初那么自卑的通讯员,现在却在吕报领导面前如此的自傲,没办法,咱成长了!
当今时代,纸媒已被网络媒体所影响与覆盖,《吕梁日报》还是那张报纸,但吕报过去被大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