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长大一天,父母就放手一点,孩子才能早日成才。
故事回放年一个春寒料峭的下午,省城一所中学图书馆的管理员胡羽在家中自缢,终止了24岁年华的生命。
他毕业分配到这所学校还不到一年,年轻的生命就随风飘逝而去,留在父母心中的是永远都无法抹去的伤痛。胡父是某研究所的所长,胡母是一所大学的副教授。
他们分别曾是清华、北大毕业的大学生,虽然都是名牌大学毕业,但是工农兵这块牌子让人不爽。
胡羽出生之后,夫妻俩便下决心,不但要把儿子培养成清华或者北大毕业的研究生,而且还要不惜血本送儿子到国外留学攻读博士。所以,胡羽从小接受的就是宏大的理想教育和严格的学习训练。
父母在大学用过的旧搪瓷缸因为上面印有“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的字样,就成为胡羽的漱口杯和水杯;父母还特地到母校买来校衫,给儿子穿上,让儿子知道自己的父母都是那里毕业的。胡羽则别无选择,从小坚定非北大、清华不上的志向。
父母学的都是理工专业,他们也认定儿子将来应该是这个领域里的专家学者,所以,父母很注意抓他的数理化,并在家里开小灶,他们期待儿子能成为理工尖子。
胡羽很争气,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排在年级前五名。父母期望儿子一直保持这种状态,高三的时候争取被保送,上北大、清华的理想顺利实现。聪敏过人的胡羽进入高中之后,不可遏制地爱上了诗歌,迷恋中外经典名著,思维完全沉浸在文学大师们营造的情境之中。
他经常往报社、杂志社投稿,并百发百中地发表了。此时父母发现胡羽的诗歌越写越多,各科成绩明显下滑,父母耐不住了,他们开始对儿子加以限制。
于是,他们不准胡羽到图书馆去看书,高考之前不准写诗歌投稿。父母下令紧急刹车,胡羽也就收敛爱好,按照父母的指引继续攀登分数的高峰。
但是,无论胡羽怎么用功都无法再登上年级前五名的位置,保送的事情眼看就要泡汤了,父母着急,胡羽也着急。胡羽一方面为被剥夺了文学的爱好而苦恼郁闷;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辜负了父母的期望而歉疚。
由此,他开始在紊乱的情绪里跟自己纠缠。他曾经有过短暂的失常之举,撕毁自己所有的在读课本,割腕,砸烂了自己的椅子。
父母着急但是没有在意,把胡羽带到精神科医生那里,开了许多安定情绪的药,一边服药一边坚持学习,被父母扶持着参加了高考。
胡羽的考分很低,父母通过关系,让他上了本埠的一所普通大学。大学毕业之后,胡羽被分配到一所中学当老师。由于他不能胜任老师的工作,又被学校安排到图书馆当了一名管理员。
他重新又回到心爱的书本里,应该是如鱼得水了,可是,天知道胡羽为什么还是选择了放弃?
思考总之,不管手段是软的诱惑还是硬的逼迫,家长都无权违背孩子自主的意愿,代替孩子选择自己的志向。胡羽的父母迁腐可笑到让孩子去读自己的母校,这对胡羽是多么的不公平。
究其根由就会发现,主观上父母总以为孩子需要被扶着走路;而客观上,父母对孩子的教育是需要不断“放手”的过程。
孩子长大一天,我们就放手一分,孩子才能早成才,成大才。而放手的“技能才是我们父母最是要思考、最是有学问的部分。
所谓成长,是一个基础过程。就像建筑物的基础,如果定位大器,必须有宽广的基础面。期许则是设定一个远大的目标,然后画好路径,一般还是捷径,直奔目标。
这无异于在十分窄小的基础上建高楼,违反常规。父母钦定的理想目标是苍白乏味的,而眼前的生活是鲜活而韵味悠长的;少年人总会对抗父母的预设,会逃离父母划定的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