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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问答 » 我与阿坝日报丨泽旺回忆在阿坝日报社工作的
TUhjnbcbe - 2024/7/13 16: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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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栏语

年1月1日,《阿坝日报》创刊,与自治州同行。70年春华秋实,70年薪火相传。从小报到大报、从黑白到彩色,一张张报纸串联起许多动人的故事,见证着时代风云,记录着社会变迁。

回首,是为了更好地前行。在《阿坝日报》创刊70周年即将到来之际,本报特开设“我与《阿坝日报》”栏目,诚邀老报人、新报人和新老通讯员饱含深情讲述“我与阿坝日报”的故事,追忆与《阿坝日报》的过往情缘,重温一方报纸里的岁月力量和心灵感动。如果您曾为《阿坝日报》奋斗过,如果您曾被《阿坝日报》感动过,如果您曾被《阿坝日报》影响过,如果您曾与《阿坝日报》有过不解之缘,请拿起手中的笔,向更多人讲述那段难忘的往事。

伴随一期期“我与阿坝日报”,让我们在老报人和新报人的字里行间,看岁月沧桑、忆阿坝巨变,聆听自治州成长的铿锵脚步,感受砥砺奋进的力量。

泽旺分享故事

(退休后的泽旺同志仍时常翻阅阿坝日报)

明年是《阿坝日报》创刊70周年的大喜日子,也是本人出生70周年的日子,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缘分。

我与《阿坝日报》最初结缘是在二十世纪70年代。当时,我还是回乡知青,酷爱看书看报,那时读物很少,好在农村每个生产大队都订阅了《阿坝日报》(当时叫《岷山报》,四开版),我是大队会计,大队的报纸订阅由我办理,订阅的报纸也存放在我那里,于是我成为我们大队的第一看报人。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这张报纸,并且产生了莫名的敬畏感,将其视为高不可攀的神圣殿堂,试着写了一些稿子忐忑地投了去,没想到阿坝日报社把我吸纳为通讯员。

过了几年,我考取学校,毕业后分配到马尔康工作。心目中的殿堂近在咫尺,却不敢贸然登门造访,但业余时间投稿比过去更加勤奋了。

年,阿坝日报社与我所在单位商量,把我调到了报社。要说缘分,这才是真正的缘分。当时,对这突如其来的好事我感到很惊讶,遇到爱好和工作叠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真是太爽了。

(上世纪八十年代泽旺同志在红原县牧区采访途中)

我在阿坝日报社工作了近20年,从校对开始干起,当过记者、编辑、副总编辑、党组书记和总编辑。可以说,阿坝日报社是我成长的摇篮,在纪念《阿坝日报》创刊70周年之际,回首阿坝日报社提携抚育我成长的往事,真是甜蜜的回忆。

当初,我踏进阿坝日报社院子四处张望时,给我的感觉与之前的想象落差还真不小。除了刚建成的一栋住宿楼是新的外,其余房屋矮小老旧。过了一段时间还发现,报纸印刷设备也很差,难怪报纸上的文字和图片不清晰。

对此我并不遗憾和后悔,在这里我看到了不得不令人奋发向上的另一面。这里没有高高在上的领导,也没有得过且过的员工,大家围绕报纸忙得不亦乐乎:记者们争着下乡采访,寄回一篇篇锦绣文章;编辑们加班加点校改编排稿件,把一张张散发着墨香的报纸送到广大读者手里;印刷厂的铸字车间,把一块块铅金属高温熔化后铸成一颗颗铅字;排字车间把一颗颗铅字从字架上用镊子拈出来,拼成一句句文字;印刷车间的报纸印刷,由于机器老旧效率极低,需要通宵达旦工作,头一天傍晚上班,次日日头高照才能下班。那时几乎没有业余娱乐活动,大家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心甘情愿加班加点,真可谓激情燃烧的岁月。

(采访途中遇到山体滑坡只好推车翻山)

我特别怀念上世纪80年代末至90年代初的那段岁月。年,我被安排到报社副总编辑的岗位上,分管报纸第二版(经济版)、第三版(文教卫生版)和第四版(副刊版)的编审工作,同时分管工厂(印刷厂)和工青妇工作。

当时,正好遇上全国新闻界大力提倡改革创新的时代。在我的印象里,那段时间的报社编采人员中青年居多,他们思想活跃、拥护改革、热衷创新,加之普遍文化程度较高,都有一定的编采经验,都想突破现状开创新局面。

那时,报社的学术氛围很浓,每周都要召开评报会,讨论每篇见报文章的得失,病句、标点符号都不放过,评出好的和差的专版、专栏、作品、标题、图片、题花等,并提出改进意见和建议。

各科室经常召开沙龙形式的研讨会,就各自负责的版面如何推陈出新各抒己见。汇聚了大家的智慧后,《阿坝日报》逐渐呈现出不同以往的新局面:就新闻报道而言,题材越来越广泛、体裁越来越多样、内容越来越深化、版面越来越灵活。这些变化,是由一批经过精心打造的栏目实现的,当时颇具影响的栏目有“回音壁”“货殖列传”“边寨掠影”“县城印象”“岷江行”“周末人物”“五花海”“雪莲”等,有的读者还把自己喜欢的栏目系列文章从报纸上剪下来收藏。

那时,正是报社硬件建设跨越式发展时期。当时,北京大学成功推出汉字激光照排技术,全国各地报社正在推行这一新技术,对于这一技术的接受也有快慢之分,阿坝日报社决定立即引进和使用这一新技术,在得到州财政的大力支持后,报社党组派我带队到成都采购设备,经过反复考察后,最终选中并采购了北大方正设备。

工厂原来的排字工人立即赶赴成都学习电脑打字和照排技术,编辑和记者轮流集中学习电脑的使用,数月后,做报告别了传统的铅与火,甚至丢开了纸与笔,直接与便捷高效的激光照排“握手言欢”,《阿坝日报》属于全国新闻界率先使用激光照排技术的单位之一。

报纸排版和制版环节虽然一跃进入新时代,但印刷环节仍停留在旧时代,不能与新的激光照排系统对接,采购胶印机成为当时迫在眉睫的事情。

因我分管工厂,报社党组派我和工厂的一名负责人完成胶印机采购任务。当时,全国各地印刷单位都在淘汰老机器,市面上胶印机十分紧俏,党组决定更换机器一步到位,购买国内最先进的北京人民机器厂生产的08型胶印机,这种国内顶尖机器就更加紧俏。我们先到成都考察,所见的胶印机不是昂贵的进口产品就是国内的杂牌货,也有贴着“北京人民机器厂生产”标签的机器,价格还比较便宜,但是冒牌货。

我们决定直接去北京采购,于是向党组请示批准后立即飞往北京,到北京人民机器厂后才知道他们的产品供不应求,当时暂停了对国内市场的供货,全力赶造援外产品。

情急之下,我们壮着胆子去找时任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阿沛·阿旺晋美,没想到副委员长竟在我们写的请求信上签了字,指示北京人民机器厂予以支持,一件几乎不可能办到的事就这样变成可能。

胶印机不可拆卸的部分那么庞大,运回报社时,在公路部门的支持下,我州境内通往马尔康的公路部分路段还进行了加固,报社打了一面墙才把机器由几十个人用绳子牵着拖进了印刷车间。

机器安装完毕开始工作后,大家争着看印出来的第一张报纸,看见报纸上清晰的文字和图片时,大家顿时像小孩子一般欢呼雀跃起来,胶印机印刷不仅质量高,速度也特别快,印刷时间从12个小时缩短到4、5个小时。

不久后,我被调到州文化体育和旅游局(当时叫州旅游局)任副局长,暂时离开了报社。但是,我与阿坝日报社的缘分还没有断,年,我又被调回报社,在党组书记和总编辑的岗位上继续办报。

那时的报社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过去的四开周三刊报扩成了对开彩印日报,过去的两栋老房子不见了,在原址上耸立起了两栋新楼,大大改善了办公和住房条件,为班子开展工作打下了坚实基础,创造了良好条件。

当时,新班子认为,既然报社的硬件建设已经这么好了,就应当全力以赴抓报纸质量。要提升报纸质量,就要带好队伍,充分调动员工的积极性。于是,在中层干部中实行竞争上岗,制定对编采人员实行工作效率与报酬挂钩的绩效制方案。

那时,《阿坝日报》汉文版已经扩成对开报,藏文版亟需跟上。在州委的大力支持下,终于实现了藏文报从四开单色报向对开彩色报的嬗变,完成了前任领导班子和阿坝报人的共同夙愿,使《阿坝日报》藏文版成为当时全国唯一的藏文报纸对开彩印报。

当时的报纸发行量小,限制了报纸所要发挥的社会效益。报社实施两条腿走路策略,除了邮局发行外,还走出自办发行的路子,不仅增加了发行量,还有一定的利润。当时报社属于差额拨款事业单位,需要自己负担部分费用,自办发行正好可以在这方面分忧。

报社团队确实是一个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的好团队。当时,有两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一是由于运用了激光照排技术,工厂部分工人需要有事干;二是报社属于差额拨款事业单位,需要相对固定的创收渠道。于是,大家想到了创办纯净水厂的主意,很快就把寻找优质山泉、送检、办证、修建厂房、安装设备、产品试销等事项都完成了。水源来自马尔康市的雪马山下,桶装的纯净水便取名为“雪马山”。

之后,我调到州文化局(现州文化体育和旅游局)当调研员,接着很快就退休了。

如今,虽然退休在家,但依然心系《阿坝日报》,每天收到的报刊杂志中,首先要看的还是《阿坝日报》。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往事时难免会有错乱的地方。不过,我以为这些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阿坝日报》一如既往地健康发展,一如既往地讲好阿坝故事!

来源:微阿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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