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逾古稀服老否?
今年3月13日,是儿子50周岁生日,一家人围坐在长桌四周,吃着儿媳为儿子订做的蛋糕,欢快地为儿子庆祝生日。望着儿子黑发中的几根白丝,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儿子已到了知天命之年,自己焉能不老?
我出生于年年底,为了参军入伍,将年龄少报了两岁,历尽波折,终于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铁道兵部队中的一员。参军之时,儿子已出生9个月。
我们那批年底入伍的战友,年龄差别相当大。我基本属于年龄最大者之一,还有比我大一岁的。年龄最大者和年龄最小者居然相差10岁。“白浪情”中的才华出众,写作勤奋,颇具艺术家气质的王莉莉战友,和我同年入伍,年龄却小我9岁。
今年年底,同乡战友要聚集天津,庆祝参军50周年。50年之久,人生中的大半辈子,却也是弹指一挥间。当年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青年小伙,已经被岁月的利刃将脸部雕刻出密密皺纹,年龄最小者也早已步入花甲之年,也断断续续传来几位战友的先后辞世。当年青春洋溢的战友,大都满头银发,老秋纵横。我作为同乡战友中年龄最大者,更应该显得垂垂老矣。
虽然我的头部还是黑发居多,牙齿也未出现整颗脱落,但垂老已是不争的事实。相比60多岁时,体质明显不如以前,特别是年底的一场脑梗,更使我认识到衰老的来临。幸亏患脑梗时正值白天,发现及时,治疗及时,未留下任何后遗症,已是万分侥幸,但脑梗向我敲响了警钟:千万注意自己的身体呀,否则,生命就将进入倒计时。
将生老病死想明白了,心中就会坦然许多。每个人的终点都是走向死亡,这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就连功勋显赫的秦始皇,派人到处寻找长生不老之药,也难免逃脱生命的终结。我们这些平头百姓,谁敢做那种美梦呢?
俗话说:黄泉路上无老少。只要始终保持良好心态,坦然自若面对疾病、死亡,就能活得长寿。
想得通了,你对人生自然规律的认识就会升华,你就感觉到:两鬓染霜,那是沧桑岁月的记录;眼角皱纹,那是时间赠予你的勋章。服老,是服的自然规律。已经七十挂零了,身体的各种器官都逐渐衰退甚至衰竭,在这种情况下,要接受衰老的身体,要正视体弱多病的现实。在这个年龄段,只要生活能够自理,还能做些家务,帮助照看孙辈,已经算是不错了。
年龄大了,进入老年阶段,一定要服老,但是,还要有另外一种心态,那就是不服老。
不服老,挣的是人格尊严。要知道,老去的是年龄,不老的是心态,是气质。虽然年老了,但仍要充满理想,充满自强不息的精神,这样才能使人焕发出生命的光彩,才能够当好老人,不当废人。要知道,皮肤上的皺纹没有什么可怕,可怕的是丧失追求,丧失热忱,让灵魂上的皺纹快速出现。这就需要忘掉年龄,忘掉疾病,时刻保持童心和好奇。这样,就能够经常接受人类发出的美、希望、鼓励、勇气和力量的信息,就会永葆青春。
当你没有了年龄拘束,就会有一路曼妙风景和鸟语花香的陪伴,就会有高雅的情调、欣赏的目光和不断进取的学习态度。
看看我们“白浪情”群的诸多战友,除了几位铁二代,不都是老头老太太吗?称之为“美女帅哥”,那是相互鼓励!但我们这些老头老太,由于受过铁道兵部队的长期熏陶,暮年仍像“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的曹操,从未放弃对人生的追求,从未将自己视为老态龙钟的老人,仍然壮怀激烈,笔耕不辍,尤其令人尊敬的老田地前辈,年届九十,诗作连连,几乎没有一天看不到他的诗篇,而且愈写愈精彩,这是何等的精神境界和超强毅力!这样的老同志,精神上会老吗?
我们的群主李卫华胸怀开阔,海纳百川,致使“白浪情”群人员愈来愈多,呈现出兵强马壮的态势;总编辑严京平等编辑们,常常通宵达旦,义务地、废寝忘食地整理、编辑着战友们众多的稿件,有这种精神境界,谈何老去?
我们的群友,都那么勤奋地进行创作。群内佳作连连,突破新华网浏览量百万人次、甚至二百万人次的佳作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别说拿不到一分钱稿费,突破百万浏览量作品的作者还会主动地、兴高采烈地为大家发放红包。没有强大的精神支柱,没有乐观向上的心态和夕阳路上奋蹄再扬鞭的境界,谁能做得到?
说说自己吧。不谦虚地说,我的确有不服老的思想。我的儿子很有自强不息的精神,通过奋斗,终于在北京有了立足之地。我和老伴来北京后,儿子怕我们寂寞,除安排好我们的衣食住行外,又订了一份《新华每日电讯》报纸。原来在铁道兵部队服役时,曾在《铁道兵》报发表过几篇文章,并入铁道部后,在《铁道工程报》上也发表过文章。
后来调回老家工作,20多年来,工作总结、工作报告之类倒写了不少,却一次也没向报刊投过稿。阅读《新华每日电讯》多了,特别是“草野-宇下”专栏发表的那些短小精悍、很能强烈反映人民呼声,极具时代特色的文章,很受启发,心想,这样的文章,我也能写呀!
于年11月,试着写了篇《接生的变迁》,装到信封投稿后,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第二天,报社居然给打来电话,说文章写得不错,明天见报。请以后在投稿时,改用电子版。
当时真是高兴呀,就赶快让上中学的孙子教我在电脑上如何打字。好在我曾经教过8年中学语文课,拼音并不生疏,很快就学会了打字,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接连在《新华每日电讯》报上发表30多篇文章,还进军到该报的“草地”周刊,发表了一些长篇文章。为了付稿费方便,报社为我专门设立了付款账户,每年还免费赠送报纸,使我很受感动,更加激发了我的写作热情。
后来通过